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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反攻 摧枯拉朽

晨晖点兵 2022-07-19

——5万关东军兵败中国诺门罕纪实(十一)

              陈  辉

 日满军总攻失败后,被迫退回哈拉哈河东岸构筑防御设施,组织防御,苏蒙军则乘日满军立足末稳,发动了全面反攻,为诺门罕战争中的日满军敲响了丧钟。

 (大反攻前的苏军炮兵) 

   为了大反攻,苏联大本营将第57特别军扩编成第l集团军,组成了诸兵种合成的大兵团,朱可夫被任命为第1集团军司令员。

 1939年8月2O日,苏蒙军队集中兵员57000人,坦克498辆、装甲车385辆、大炮和迫击炮542门、机关枪2255挺、飞机515架,发起了对日满军的反攻战役。

 朱可夫把他的全部进攻兵力分成了3个集群,从中央、南路和北路三个方面向日满军阵地猛攻。反攻的总兵力为3 5个步兵营,20个骑兵营。

 日军在中线、南线和北线集结的防御兵力有75000人,机枪1283挺,大炮300门,飞机31O架。

 8月20日晨5时46分,苏蒙军首先对日军第6军的高射炮阵地进行猛烈地炮击,接着以150架轰炸机和1OO架战斗机向第6军的前沿阵地轰炸扫射。

 8点15分,各种口径的火炮和迫击炮向日军阵地轰击。

 8点30分,空军第二次向日军前沿阵地轰炸扫射,使日军绵延4O公里的前沿阵地,笼罩在浓烈的烟火之中。

(日军骑兵在苏军坦克面前蚍蜉撼树)  

   日军在苏军飞机和大炮的轮番急袭之下,精神和体力都被压制住了。在一个半小时内,炮火无力进行还击,观测所、通讯联系及前沿浅近炮兵阵地均被摧毁。

 8点45分,空中升起了红色信号弹,苏蒙军部队在炮火掩护下,渡过哈拉哈河,开始全线总攻。

 从日军小松原中将的司令部直到前沿各高地的据点式阵地都受到苏蒙军的猛烈攻击。在日军步兵第64联队及第72联队等部队防守的中线阵地——巴尔其嘎尔高地,从早晨6点30分开始遭到苏机的猛烈轰炸。炸弹的爆炸烟雾成了半圆形,阵地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空袭50分钟后,两架伊——16型苏机在日军野战重炮第1联队的阵地上扫射。9时40分,苏军39架双引擎的重轰炸机由伊——16型战斗机群保护着又一次飞来空袭。其中有9架重轰炸机飞到野战重炮第l联队阵地上投弹,重炮第l联队放列阵地被弹片和烟雾覆盖住了。

 这时,日军飞机飞来拦截苏军尚未飞走的 8架轰炸机,苏军伊——16型战斗机立刻迎上来开火,一架日机被击伤,沿低空飞落在草地上。

 从早晨苏机开始轰炸起,苏军炮兵也开始炮轰,成排的炮弹在第一线阵地上爆炸着。继而,又进行纵深炮击,日军的视线完全被遮断,既无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只有挨打。

 日军北线射尔陶拉盖高地上,井置联队的部队在经受了苏机轰炸扫射和炮击后,没等清醒过来,苏军50辆坦克、 1O门野炮、蒙军600名骑兵从霍金冈嘎方向方攻来,苏军炮兵一个团也从西北方向攻来。这时,不但坦克炮、野炮的炮弹不断落在阵地上,而且苏军后方的重炮弹也如炸雷轰项,成吨地倾泻在日军的阵地上,每分钟大约落下200发炮弹,地动山摇,掩体里的壁土都震松了,战壕被炸平,整个阵地已没有任何隐蔽的地方。日军只能来回匍匐前进后退或滚爬,以躲避炮弹,死伤不断增加。

    (大批日军涌向诺门罕战场) 

   到了12时,苏军炮击中断了一会儿,日军刚觉得缓了一口气,突然,苏军坦克从北方突入阵地,混战开始了,火焰瓶、对战车地雷、反坦克速射炮全上去了。这时,守卫射尔陶拉盖高地据点的井置支队的兵力是骑兵200名、步兵600名、野炮12名,速射炮4门、重装甲车12辆、1 3毫米机关炮5门。战到日落,苏军才渐渐停止攻击,井置部队垂死抵抗。

 南线的诺罗高地一带,苏军炮击一整天没有间断。长谷部的各大队之间的联系被切断,装备精良的木尾川大队同时受到空袭和十几辆坦克炮的袭击,西岸的一个炮兵群也集中轰击木尾川大队和石兰斌混成旅的阵地。近50辆坦克和装甲车迅猛地从南方迂回过来,直插到长谷部支队防守的整个诺罗高地地区的后方。日军步兵第71联队防守的744、757两个高地的正面,苏军于19日夜里,在哈拉哈河上架了4座军用浮桥,近200坦克、装甲车和步兵一千余名,冲到第71联队阵前。同时,苏机在空中不断投弹扫射,第7 l联队立即陷于苦战,伤亡惨重。

   (草原上日军在战斗间隙)

    从苏蒙军第一天的攻势来看,北路兵团进攻霍金冈嘎,击溃了兴安北警备军的3个骑兵团,包围了日军固守的谢尔陶拉盖高地,但是遇到井置中佐的顽强抵抗;南路兵团击溃了伪满军石兰斌混成旅,迂回到伊和额勒斯附近,占领了7 80高地,完成对诺罗高地的包围;中央兵团进展缓慢,各师、旅只前进了500一1500米,蒙军骑兵第6、第8师,打垮了兴北警备军和石兰斌混成旅。

 为了挽回被动局面,日军做出垂死挣扎。8月21日6时,日军先后出动各种作战飞机113架,妄图夺回制空权。

 日军机群分成4个冲击波,对苏蒙军机场进行突袭。

 第一次冲击波,午前6时,轻轰炸机队轰炸桑贝斯机场。

 第二次冲击波;午前1l时,轻轰炸机群和重轰炸机群轰炸塔木察格布拉格机场。

 第三次冲击波,午后4时,轻轰炸机群轰炸扫射谢尔陶拉盖高地附近的苏蒙军坦克装甲集群和卡车队。

 第四次冲击波,轻轰炸机群对哈玛尔达巴苏军机场重炮阵地进行轰炸。

  (苏军的巨型火炮)

      8月22日,又组织了两次冲击波:

  第一次冲击波,午前9时30分,再次轰炸桑贝斯机场。

  第二次冲击波,对贝尔湖东侧苏军野战机场进行袭击。

  每次轰炸都有战斗机群做掩护。

  但是,自8月20日苏军发动了强大的空中和地面攻势后,苏联空军对战场各个据点和后方,包括甘珠尔庙、阿木古郎,将军庙、阿尔山等地,共轰炸256架次,投下炸弹超过86吨。强大的苏联机群在数量上是日本的一倍半以上,质量上也较日机优越,新的速度快火力强的机种,大批出现在空中。日机的几次冲击波都遭到苏机的包围阻截,轰炸效果远非“百机轰炸”那一次明显,一点也看不到苏机受到沉重打击的迹象。

 (苏军在诺门罕战斗的场面) 

   因此,从8月22日午后,日军第2飞行集团的飞机被迫转入支援地面部队的战斗上,但每次出动都遭到苏机集群编队的包围阻截。苏军甚至在靠近哈拉哈河西岸地区开辟了好几个野战机场,只要日机飞临战场上空,苏机就起飞迎战,战场上的制空权牢牢地控制在苏军手里,日军空军黔驴技穷,日军地面部队失去空中的有力支援,同时受到来自空中的威胁,战斗陷入了极端的困境。

 苏蒙军地面攻势的第二天,战斗更加激烈。

 北线的谢尔陶拉盖高地,苏蒙军遇到井置支队的顽强抵抗。这个高地是日军第23师团在7月1日占领后经过一个半月的经营,用钢骨水泥构筑了永久性据点式阵地,壕沟交错,居高临下。井置支队配备重装甲车12辆、机关炮6门,野炮4门、速射炮4门,增援骑步兵千人,还有后方重炮的支援。 8月20日,一整天苏蒙军反攻不下,朱可夫上将又从预备队中将第9装甲旅和第212伞兵旅用在北线。

(苏军与日军短兵相接的肉搏战)  

   第9装甲旅大迂回从霍金冈嘎线到谢尔陶拉盖高地东方,然后向日军中央阵地后方突击,以便与从南方进攻的第8装甲旅在巴尔其嘎尔高地后方会师,完成对日军中央高地的包围。伞兵旅则空投到日军后方占领后勤基地,断绝前线日军的补给。同时,重炮部队加强了对谢尔陶拉盖高地的轰击,80公斤重的炮炮弹连连命中,钢滑水泥浇筑的掩体陆续被炸毁,井置部队的战斗兵员不得不转移到野战壕沟里。

 到了下午,谢尔陶拉盖高地上,苏军炮兵以每分钟12发的速度炮击了整个高地工事。在炮弹的炸震下,立式壕变成了卧式壕,最后全部被炸平,所有掩体翻了个身,散兵掩体不存在。从中午起,日军绷带所就落了炮弹,担架炸飞,而沙漠里又找不着备用品,收容伤员已不可能,也运不出去,绷带所挤满了重伤员。这时,苏军火焰喷射坦克突入到阵地纵深,能够隐藏人的长有灌木柳条的沙沟,燃起了熊熊烈火,坦克后面跟进的步兵用机枪扫射着从灌木丛中逃出的狙击兵。日军阵地上几乎全是伤员了,人马不时被炸飞。但是井置部队死不后退,敌我已搅在一起,步兵们混战着,爆炸的浓烟覆盖着整个谢尔陶拉盖高地。

  (日军诺门罕作战图)

   南线胡鲁斯台河以南的日军第23师团步兵第71联队的4500人在森田彻大佐的指挥下与苏军坦克苦战。支援步兵的野炮兵第13联队第1大队被苏军坦克和装甲车包围碾压,第10中队全员被炮火轰死或坦克碾死,其他中队也大部伤亡,损失三八式75毫米野炮10门。

 午前l0时,苏军坦克8辆、步兵200突入日军第71联队固守的伊和额勒斯附近的733高地。随后95辆坦克和牵引炮涌入突破口,掉转炮口向第71联队侧背轰击。午后2时,有30辆坦克攻入联队本部和粮秣集结所。

 同时,这个坦克群在第71联队防守范围内左冲右突,将第71联队切成数块,步兵第71联队战况恶化,一个一个沙丘小高地被苏军步步占领。

  中央阵地上,自从步兵第72联队抽到诺门罕一带集结,阵地上只剩下步兵第64联队防守,后方的野战重炮群也遭到苏军50辆坦克和装甲车的攻击,正用自卫山炮抵抗。苏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夹在日军炮兵和步兵中间的地域内,敌我双方犬牙交错,日军把全部自卫山炮摆在左翼与战车交战,重炮则支援山县大佐和井置的阵地。

  傍晚,苏军第9装甲汽车旅一部,向努其根诺尔东南进击,威胁着日军第23师团司令部,小松原中将忙命令第7师团第26联队到努其根诺尔一带设防堵截。

  苏蒙军第二天攻势的战果,已完成对日军第23师团及其他部队的分割包围。

  第三天苏蒙军对被围之敌开始“会餐”。

(从战场上败退的日军)  

   北线的谢尔陶拉盖地被苏蒙军占领,井置率领60人突围,往南有苏军重兵,与第23师团司令部很难汇合,于是向东奔至国境线满领内的巴新冈嘎,与兴安北省警备军司令部汇集在一起。井置的60人,人人带伤,几天缺吃少喝,为了逃命连武器也扔掉了,像一群游魂,浪游到了巴新冈嘎满军。鸟尔金司令官连忙招持这批皇军,供给大批面包和水。但是由于没有接到撤退命令而擅自脱离战场,井置担心受到军法审判,于当夜用枪自杀。

  中央马尔其嘎尔高地守军步兵第64联队于8月29日被全歼,联队长山县武光大佐烧掉军旗,然后剖腹自杀。

  步兵第7l联队在森彻大佐炸死后,全联队被包围全歼代理联队长东宗中佐烧掉军旗后,和掌旗官怀抱地雷冲向苏军坦克,两人与坦克同归于尽。

(在战壕中英勇战斗的蒙古军官兵)  

   野炮兵第13联队,在整个作战期间共发射炮弹45747发,各种枪弹41496发,兵员战死644名,战伤 555名,损失火炮44门,挽马炸死1040匹。联队长伊势高秀大佐率领残余人员向乐南方向师团司令部转移,途中遭到苏军第6坦克旅的奇袭。经过短促战斗,第2大队长森川信夫少佐阵亡,伊势高秀大佐逃脱。8月29日与也山县大佐汇合共同行动。午后4时,山县部队被最后歼灭时,伊势高秀大佐在胡鲁斯台河旧工兵桥附近剖腹自杀。

  第23师团司令部的参谋全部重伤,参谋长冈本德三大佐在突围中双腿被炸断,在病院中被伤员用刀劈死。

 (诺门罕战场的日军装甲车)

 穆棱重炮联队被全歼,仅逃出一名士兵,代理联队长梅田恭三少佐在联队被围歼时自杀。

  独立野战重炮第7联队24门九二式l00毫米加农炮全部被击毁。兵员死伤殆尽,联队长鹰司大佐单身逃出,被剥夺男爵勋衔停职反省。

  日满军已面临战场上的全面崩溃。

  8月24日,苏军第1集团军司令员朱可夫上将,在他的哈玛尔巴山脚的地下掩蔽部里,接受《英雄红军战士报》、《红星报》战地记者的采访,同时接见来访的苏联作家斯塔弗期基、西蒙诺夫、斯拉温、拉宾、哈茨列温以及摄影记者贝恩施泰因和捷明。

 (苏军坦克兵与日军坦克兵肉搏战) 

   身体结实、胸部宽阔、头大脸圆的朱可夫,刚洗完他清晨的澡回来,两颊红红的,容光焕发。他的情绪特别好,他向记者们介绍:

  “在发起进攻的第一天,南方兵团取得了最大的成功,第6坦克旅和第8装甲汽车旅包围了日军的侧翼。到8月21日占领了南线日军的后方地区,摧毁了日军贴近战术预备队,占领了几个炮兵阵地。日军很顽强,每一个火力点都需要强攻夺取,有时甚至需要使用火焰喷射坦克。苏联空军的机群积极地支援了地面部队,仅在8月21日一天之中,向日军阵地就投下了90多吨炸弹。

  北方兵团在8月20日占领了兴安北省警备军的阵地后,打到工事坚固的谢尔陶拉盖高地上,但经过激战,苏军又被打得退了下来。因此,使用了集团军的预备队,将第9装甲旅和第212伞兵旅投入北方战斗。今日凌晨打垮了日军的抵抗,夺取了谢尔陶拉盖高地。

(苏军对付日军的大口径远程火炮) 

   在激烈的肉博战中,600名日军被打死,战壕和掩蔽壕附近尽是尸体,击毁重装甲车12辆、炮8门。集团军的两翼包抄合围计划只用了3天就完成了。苏蒙军对日军形成了双重包围网,内线由步兵师组成,负责进攻;外线由骑兵和战车组成,任务主要是封锁国境沿线,以便关门打狗”。

  朱可夫边穿衣服边向记者们介绍。突然,两个侦察参谋进来报告说,日本人正在集中大量部队,显然是准备发动一次有力的反攻。记者们紧张起来,以为司令官会感到震惊。朱可夫镇定自若。他判断,根据情况和空中侦察,日军大部队尚未开上前线,而且前线战场上第6军现有兵力不可能进行有效的反攻,相反却会使防守阵地的兵力更加薄弱,日军的反攻只能加速苏蒙军围歼日军计划提前完成。后来的战斗证明,他的这个判断果然如此。

   

     (苏军缴获的日军迫击炮)  

   8月26日,日军左一线森田少将的进攻,被苏军第6坦克旅打退。8月27日,第23师团突围的企图失败了。航空部队成功地阻止了日军第6军调动新预备队第 14旅团进入作战地区。

  胡鲁期台河两岸有一千五百米淤泥地带,苏军坦克难以行动,成了日军防守巴尔其嘎尔高地一带的天然屏障。可是,朱可夫上将命令工兵部队在夜间把河床两边滩地用沙土加固,坦克出其不意从这个方向进攻,使日军大为恐慌。8月28日夜,苏军第6坦克旅和第l1坦克旅从加固的河床上通过,向日军步兵第64联队和野炮兵第 13联队围攻,有步骤地肃清负隅顽抗的日军,终于迫使山县、伊势两大佐在部队被全歼后,剖腹自杀。

(苏军缴获日军的战利品)

 8月27日,朱可夫的南方兵团发起围歼诺罗高地日军的战役。诺罗高地上的守军是长谷部大佐的第8国境守备队,计有步兵2000人、机枪35挺、迫击炮 4门,速射炮7门、山炮4门。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全歼长谷部的第8国境守备队。协同长谷部防守的日军步兵第28联队的木尾川大队也同时被歼。朱可夫早已胸有成竹。无怪乎他能舒服地洗澡,愉快地接见记者和作家,他是稳操胜券的。

 与朱可夫那轻松疏畅的心情相反,日军第6军司令官获州立兵中将借酒消愁。这是个名副其实的酒鬼,尤其爱喝威士忌,喜时喝,忧时更要喝。

    诺门罕战争前,获州立兵喝的是喜酒。他曾得意地说:“日军陆军所有将军没有像我这么幸运,上海、南京、武汉战役,我只不过是个第13师团长,没想到在这儿,有4个师团叫我指挥。”他像得了金鸡勋章那么高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威士忌。

(垂头丧气的日军战俘)

 8月25日,日军被围时,他猛喝威士忌。8月29日,第6军司令部组织的反攻全部失败,第一线的步兵联队和炮兵联队几尽全被歼灭,大佐一级的联队长有的战死,有的自杀,只剩下第23师团长小松原中将和各联队残兵败将共600名,困守在师团司令部的阵地上。阵地外,苏军层层包围,危急万分。

 获州立兵中将得知反攻惨败的情况后,又惊又愁,就又大喝威士忌。当关东军司令部参谋迁政信少佐来到第6军司令部的时候,司令部的幕僚们急得束手无策。迁政信主张先组成敢死队去营救被围的小松原师团长。但是由于司令官正借洒浇愁,谁也不敢进去,让他去试试看。

 (战场上活捉的日本鬼子)

   当迁政信少佐进入司令官的帐篷时,获州中将已喝得醉眼朦胧。迁政信提出派兵去营救小松原中将时,获州说:“迁君,难道是我把小松原逼上死地的吗?现在,我有什么办法?”说完又猛喝了一大杯威士忌。迁政信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大怒,厉声说道:“作为军的统帅,难道你叫师团长去死吗?小松原师团长损失了数千士兵,打算以死来偿还的,你应该知道。作为军长应该想法营救你的部下,这是统帅道义的责任,你不能见死不救”。

  在部下的劝说下,荻州立兵司令官总算给小松原中将下了命令:“贵官要排除万难,立即突围归还。”

  接到命令后,小松原中将率23师团司令部的残兵败将,拼死战斗两天两夜,侥幸突出重围,当来到第6军司令部时,全师团仅剩下400名伤痕累累的生还者。

(战场上日军再猖狂,也无可奈何了)

   从8月20日苏蒙军发动攻势起,到8月30日第6军反攻失败,日军在10天内损失了28000人,尸体堆满了草原、沙丘,发出恶臭,小松原中将是在死人的海洋中逃命。第28师团的战斗力全耗尽,其余各作战单位也损失过半。这是日军陆军从日俄战争以来,第一次遭到这样惨重的失败。日军在台儿庄大败,损失的兵员也不过万人,而诺门罕战争,仅就第2 3师团自6月20日以来,出动兵员15975人,损耗兵员12250人,占总兵员的76%。如从5月14日诺门罕开战算起,日满军死伤55000多人。

  日军在诺门罕战争中,彻底地失败了,但关东军还要“打肿了嘴巴充胖子”,扬言要打场复仇战,以雪日本陆军战史上最大的一次耻辱。但日本大本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9月6日,参谋总长载仁亲王给关东军司令部下达了罢战的命令。

(战败的日军代表向苏军交涉停战) 

    此时,德国军队横扫波兰,苏军在波兰正面集结了大量兵力,为避免两面受敌的可能,苏军也想尽快结束诺门罕战争。

 日本驻苏大使东乡受政府之托,利用这个时机,提出同苏联进行停战谈判,苏联表示同意。

 1939年9月15日,日本驻苏大使东乡与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会谈后,签订了停战协定,诺门罕战争络束了,“太阳旗”无可奈何地败落在中华草原。

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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